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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考一考完，裴景鹤就知道自己考崩了。

宁稚音故意打乱他的节奏，但是他无从指证，也没办法追究。

当天晚上还有物理竞赛的选拔考，原本他准备收拾心态好好发挥，考试前五分钟宁稚音却突然跑过来问他：“你那道磁场的压轴题算出来是不是1？”

“我之前去办公室，看到老师在改你的月考试卷，看字迹我就知道是你的。这题前面列公式那里应该是把余弦值放在分母，不是分子。”

宁稚音说完，直接进了考场。

可想而知裴景鹤的选拔考试也发挥得很差，第二天还被物理老师和班主任轮流叫去喝茶，问他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，连着两场考试都发挥得这么烂，直接无缘竞赛。

“你就是故意的，是不是？”裴景鹤将宁稚音拉到空教室，阴阳怪气地问他，“你要是不想让我参加，直接跟我说不让我去，难道我还敢去吗？哪用费这么多功夫。”

宁稚音将自己的手抽回去，捂着手腕上的红痕，漂亮剔透的黑色眼珠里浮起一层眼泪。

“我没有。”宁稚音低下头开始小声哭。

裴景鹤神色紧绷，继续道：“你以为拉上李铭，我就看不出来你想干什么吗？难道玩这种阴的，比你直接命令我更爽？”

宁稚音站在他面前小声抽泣，“我真的没有。如果当时我们一起自习讨论让你觉得不舒服，你可以直接说，我……”

裴景鹤伸手想把宁稚音的脸抬起来，宁稚音却下意识般地瑟缩一下，避开了裴景鹤的手。

这时候空教室虚掩的门被打开，裴景鹤回头，发现牧驰就站在门口。

果然如此——要是没有其他人在这里，宁稚音应该会直接痛快的承认他隐藏在蜜糖里递给自己的刀片吧。

牧驰的表情看上去像在隐忍相当强烈的怒气，他走到裴景鹤面前，直接牵着宁稚音走出教室。

“你别哭了。”牧驰将宁稚音拉到角落，找出纸帮宁稚音擦眼泪。

宁稚音站在那里让牧驰擦了，仰头看着他的样子像一只委屈的幼猫，睁着湿润的眼睛蹭人时，很难有人能抵抗得住。

牧驰想起先前在门缝里看到宁稚音在裴景鹤面前下意识地发抖，忍不住问道：“他是不是打过你？”

说完他又觉得这句话说得不好，又说道：“你们班的同学告诉我你好像上楼自习了，我才来这里找你的。”

宁稚音在和裴景